茄子🍆

【横雏】若这一秒钟你跟我的视线交汇

*现实向

*会HE


名为横山的花

村上信五自认为不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一定要说,他大概只唯恐横山裕不乱而已。

这个坏毛病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但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习惯。习惯性地想要捉弄他、听他不利索地说话,看到他脸红时会在心里面暗暗摆出豆芽脸,用八重齿咬着自己的下唇软乎乎地笑话他或者开怀大笑,叉腰等身边几个不靠谱的家伙对他乘胜追击。

就好像他和他本该就是这样的。

从某种角度上讲他们契合得可怕。像钥匙和锁,像拼图的两块角,像必须要用力才能掰开的两人份棒冰。他站在一边的时候他永远站在另一边。他低垂眼眸的时候他会用力看他,然后等另一个人倏然抬起头,那道视线又悄无声息地一闪而过。

村上信五没想过可以走这么长。很多时候他预想过的未来里面没有横山裕——但当他意识到的时候,横山已经静悄悄的站在一边等着他了。

他终于知道自己的生命里不可能没有他。

他开始只是怯怯地缓缓移步跟上他,后来就明目张胆了,就连开他的玩笑也脸不红心不跳——反正他知道什么话都可以扔给横山。

他就这么跟着他走,傻呵呵地走了二十多年。

发现横山会因为自己的接触害羞时,村上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一直傻笑。那天回家时村上趴在窗户边望了好久:云朵被染成温暖的西红色,厚墩墩的白色绒球好像横山笑起来时堆在两颊的苹果肌,夕阳里连随意吸一口空气,闻到的也是浓烈的甜。

除了横山以外,没有人和村上分享过黏乎乎的雪糕、惨叫着吃过烫得令人发麻的章鱼小丸子,没有人在夜行巴士上一动不动地给他当靠枕,没有人在他站在众人面前手足无措的那些年月自然而然地接过他的话,没有人在他还只会鹦鹉学舌的时候拼命地推他告诉他应该怎样做,没有人在他们一无所有的时候挤在小床上幻想堆了山一样高炸物的乌冬和开万人演唱会的白日梦。

“hina,和我一起去实现梦想吧。”记忆里或者是梦里,横山老是对他这样说。

“梦想都实现了还是梦想吗”

村上似乎每一次都毫不留情地吐槽了他。但是即便如此,他每一次,都花了很长的时间来沉默,然后在心里偷偷对横山裕说了好。

即使横山裕从来不知道。村上信五也永远不会告诉他。

后来路渐渐被他们踩出来了,然后他们渐渐看到明天。曾经奢求的事情变成是理所应当。

生命和每一场注定会结束的演唱会比起来实在太长。所谓在生命中有所期盼也不过是在那头那人躲开视线时害羞地干笑时悄无声息地追上他,捉弄他害羞的脸庞和不自觉翘起来的手指。

看他害羞仿佛是什么说不上来的奇妙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另一个主角是自己,村上总想在这些时候和横山争出个一二三,抢先在他躲开的时候凑过去打量着他,然后在他脸上获得更大一片绮丽的粉红色。

这种时候他会打心底觉得开心,会想看到横山更多这样的表情,无法抑制地。

他这样做得简直得心应手。

有太多的事情不是因为不熟悉而不会提起,而是太过心照不宣,所以变得没有了谈起的意义。

就像对他来说,人生也不过就是太阳和空气和水和横山裕。

村上站在离横山或近或远的地方,做着一个有关于他们的白日梦。

村上心里有一朵名为横山的花,香甜到令人窒息的花瓣含苞待放。

若那花朵有日会开,大概会是爱的形状。

 

 

名为村上的白日梦

横山一直觉得村上挺傻的。当然不是说村上信五为人处世不够精明,也不是说村上引出话题的能力不够高超——一定要说这些大概都只属于十代时候还躲在他身后的村上。

横山只是单纯的觉得,两个人的视线互相躲了这么多年,藏着眼睛里明眼就能看出的在意和关心却从来不戳破,是一件挺傻的事情。

虽然每到关键时刻他声音从来都出不来,而村上看见他哑然的时候也不想着帮他,而是像一只眼巴巴的小狗一样,顶着一头蓬蓬的棕发满怀期待地凝视着他直跳脚,横山这种时候就只知道傻笑。

由此可见这里面的傻子也包括他自己。

只有这种时候横山才会想到站在最远处的那个下垂眼小坏蛋已经把他摸得门清了。

二十多年不过一晃而过。

他们刚开始的时候也胆怯,村上眼巴巴地望着他,原本碧透的眼睛模糊起来令横山站在一边只能干着急。横山总是觉得不可思议,从某一刻起,诺大的舞台上其他人的声音便从四周渐渐远去,只有他的心跳扑通扑通的响——他愕然发现只能看见村上一个人。他想要冲过去摇晃着村上的肩膀让他不要这样看着他,但他不能。他只能顽强地盯着村上,组织出声音为他救场。

横山一辈子也忘不了村上那之后突然绽开的笑容。

对于自己的坏毛病横山后来想到了解决办法。他到这种时候便开始下意识地躲开,轻咳一声平复心跳,踌躇着低下头去瞅村上的鞋尖或者是自己的脚,然后他就可以自然而然地接村上抛过来的任何提问。

村上偶尔犯傻的时候也会抛给横山一些不精明的梗,横山心里跟着莫名其妙,还是躲开他眼睛老老实实地去接。

如果有一件事情能够毫无间断地做过二十多年,暂且不说熟能生巧,做不到闭着眼睛应对自如的那一方可能是笨蛋。

为什么呢?

横山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像一瓶陈年的葡萄酒,那双眼睛横山看来,就好像是白色的闪烁着银辉的月牙儿,横山就这样醉在里面了,连人都变得迟钝。

喜欢就是在那里面发酵的。

横山与村上度过太多漫长的春夏秋冬,他有的时候会努力回想,到底是哪一年的春天他目送着村上的背影穿行过散落的花瓣离开,又是哪一年的夏天他冰冰凉凉的手心被村上毫无征兆地拉在掌心,是哪一年的秋天他郁结地被派去照顾因为贪凉穿着短裤人字拖游走而生病红了鼻头的村上——但他永远记得那个他与他相识的冬天,少年怯生生地走过来与他打招呼,他不确定地握住了那只伸向他的手——一晃就是大半辈子。

再后来横山与村上不经意见错开视线时,他总是能够瞥到站在他远处那人勾起嘴角毫无意识地坏笑。横山是后来才意识到这一点的。他确实挺容易害羞,面对村上时尤为明显,这些当然不可能是装出来的。不过如果说他在得知村上的这个坏习惯之后没有一点点有意而为之的动机,大概也是假的。

他红着脸小心翼翼地躲开半步,再等着那人不容置疑地追上来,脸上浮起一个不可名状的笑。他和他永远是最契合的时间地点,还有人。

村上是一株尼古丁味道的花,花香浓郁且令他成瘾。

横山裕有一个白日梦。梦里叫村上信五的家伙总是不规律地出现然后肆意在那片美好上傻乎乎地跳来跳去。横山纵容他在他梦里折腾了好多年。

也许终于有一天他会亲吻他。

若是那天暂时还不会来到,他想他们等得起。

 

END

昨天一不小心zqsg了一个晚上

啊……

还是想说我横雏的每一个部分都凑了1225个字qaq

谢谢你看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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