茄子🍆

【裕昴】当时少年

@想要每天好好吃早饭的粽子 和 @吃七色暴风雨的迷途蜗牛 的all昴企划第三弹

*给最温柔最可爱的大亲友羽毛

*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太安定美好,希望他们能一直一直这样就好了

*赶紧组团去吃烤肉吧

 

当时少年,在风华正茂的乖戾年岁认识了你

横山裕撞到涉谷昴纯属是他人生中无数意外的其中之一。后来回想起来也可以将其称之为是命运在作祟,可当时气盛的少年显然不把这当成是一次令人愉快的经历。

横山裕在自己的秘密基地捉到涉谷昴时他正在抽烟——横山有一瞬间简直以为着火了,那一天的后来他气得直冒火。他的秘密基地是公园后面的一片树林——十六岁那年横山被迫成长起来,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可靠而又强大,为此少年甚至给自己染了金发,但看似成熟的少年难免孤独——唯有被一片绿色围拢的时候少年才会感到安心与救赎。

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的空间里看见陌生人。横山惊愕地与一个坐在树林里一边抽烟一边咳嗽的小个子对上眼睛,一时间竟然忘了说些什么。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第一次抽烟吗!”

留着妹妹头的少年皱皱鼻子,骂骂咧咧地怒吼一句。

似乎没想到对方会突然生气,横山停顿了一会儿,干巴巴地眨了两下眼睛,对方也看着他,眼睛眨巴着不说话。

“喂……说点什么?”半晌,过于沉默的气氛令小个子连生气都忘了,他歪歪头,困惑地看着这个和他对视着的白色家伙。

“你……未满二十岁禁止抽烟……”金发少年的脸上看起来没什么表情,说出来的话却透露着担心。

出于意外,对方听到这话又夸张地咳嗽起来,罢了他觑一眼横山,十分小心地说,“你别告诉别人,我请你吃顿饭?”

初遇的少年与少年发现他们息息相通,仿佛两个不期而遇的老友……

 

你这样太乱来了

少年有过叛逆的年纪。

涉谷昴溜出家门的时候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说。他趁着临近黄昏偷跑出来,一个人不思不想地在公园的长椅上合着眼睛放空自己。他甚至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生理的饥饿感与空虚实在不容忽视,他才真真切切地体会到时间变化。

不想回家,更没心思交谈。只想能够安静地享受寂寥感——即使孤独并不快乐。

涉谷踩着黑暗独自行走。

他游荡进一家便利店,在里面买了一个饭团和一瓶碳酸饮料——他本来想买啤酒,可想起前一次收银员管他索要身份证明的经历,涉谷便果断放弃了——这时候要是yoko在就好了,yoko长得那么凶都没人查他身份证。

他突然想起横山。

涉谷站在公共电话亭里,拨了一通电话。

“喂?”对面响起一个带着些许不耐的少年音,厚厚的鼻音里听得出困意。

并未回应,涉谷安静地吸了一口气,默然地听着对方的呼吸声——他打这通电话本来就没准备说话。

不一会儿嘶嘶啦啦的电流声里传来少年温柔的叹息。

“是subaru吧”电话那一头的语气肯定,声音仿佛有什么光鲜的色彩。那声音咕咚一下沉入涉谷心中,他不确定呼吸是否能判断心情,因此他憋住气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轻轻嗯了一声。

“你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你这样真是太乱来了。”

涉谷抓着电话,他闭上眼睛,描绘出金发少年忧心忡忡的眉眼与泛白的手指,他吞咽了一下,听着少年安静的呼吸。

Yoko也太爱担心了。他张张口,话语卡在了喉咙里。

“好吧,我去找你。”横山说。

涉谷猛然张开眼睛,他盯着白色路灯下扑闪着翅膀的飞虫,许是无法适应光线,他突然就觉得湿润了眼眶。

“在公园等我。”横山又说。

“电话亭也行。”对方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

涉谷真切地记得听见这句话时自己的心跳。

他感到挫败,横山总是能够准确的找到他,尽管他知道他并没有类似的雷达。

挫败,但这种感觉不坏。

他终于知道自己并不孤身一人。

他幸运之至。

涉谷站在黑夜里一动不动地看着斗转星移,那夜后来横山随着淡淡的晨光一起来临,温柔得仿佛天使的翅膀。

 

 

就连告白也因为过分了解而不约而同

横山与涉谷有着相似的聪慧与理智。所以当他们发觉喜欢的时候,也能够镇定地并不惊讶。

也许是要告白的时候了。横山这样想的那天,买了一支红玫瑰带到涉谷的酒吧。他站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了一会儿,然后在与涉谷毫不意外地交换过视线之后,坐到了酒吧的角落里。他的脸红的好像那支被他藏在身后的玫瑰花。

坐在酒吧的一角横山昏昏欲睡地等着涉谷下班,他工作了一天已经太累了。尽管他喜欢涉谷沉稳的嗓音,但不得不说,民谣简直就像摇篮曲,涉谷灵巧的手指有条不紊地拨弄着他的那把木吉他,睡意来袭,横山看着看着阖上了眼皮。

就在横山快要睡着的时候,涉谷昴唱了一首歌。

后来当涉谷对村上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他为这首歌起名叫《白皮精之歌》。

但他对横山唱这首歌的时候它还没有名字。

若是真有名字大概会写做喜欢。

“手机不见啦,钱包不见啦,要是不见啦,你也不见啦

丢了世界的你,我竟觉得可爱,是不是无意说过,喜欢同你一起……”

打着瞌睡的横山猛地睁开眼睛,这首歌慢悠悠的,简直像是一首催眠的摇篮曲,却令横山醒得彻底。

那是他听过世界上最好听的一首歌了。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被橙色的聚光灯包裹的涉谷,心情仿佛沐浴阳光。他感到有些恍惚,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向着太阳,而那倾泻下来的光过于耀眼,甚至盖过了他所有的期盼。

涉谷的视线穿过细小的尘埃注视着他,横山觉得那是他人生中最辉煌的时刻。

他起身移步,紧握他的红玫瑰,穿过狭窄的空间,毫不犹豫地亲吻了他的太阳。

世界明亮得仿佛只剩下他们二人。

 

不能让subaru感到寂寞

即使在一起很多年后,横山裕的手机里也有一个每周都要响一次的闹钟提醒,横山将其命名为“和subaru吃饭”。

说来不可思议,他们那时已经同居,过着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生活,就连睡觉也能听见呼吸,可横山还是在一次连续一个月没有一起与涉谷出去吃饭后,留意到对方些许失落的表情。

尽管涉谷什么也没有对他说,不过那之后横山便多了个心。

就算多忙也要和subaru一起出去坐一坐,让subaru感到寂寞是不对的。

他们并不擅长说很多话,有时即使吃饭,也就是横山与涉谷分享一下对方截然不同的工作日程。

更多的时候就是单纯的吃个饭。

“很好吃啊。”

“嗯好吃”

有时候他们会这样说,涉谷把自己的那一份推到横山面前,眨巴眨巴着眼睛叼着筷子看着横山碗里的肉。

“yoko你尝尝我这个,我要吃你的。”

 

“你只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约过我吃饭吧。”后来横山试着吐槽过涉谷从来不主动和自己出去吃饭这件事,彼时他插着口袋,和涉谷散步回家。

“以前还会偶尔想想要和你做什么,不过这几年,每次都有一种反正yoko都帮我做好了的感觉,就不愿意自己动脑子了。习惯性地就跟着你走了。”

 

想跟着yoko一直走

涉谷做大多事情的时候都凭直觉。这也就是为什么就算迷路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走在最前面——对于涉谷昴来说行动可以先于思考。

当他第一次认识横山裕的时候,脑袋里就响起一个声音告诉他,他大概可以一直跟着他走。所以他甚至没来得及多想,就克服怕生的坏毛病脱口而出与他搭话。

即使涉谷从来不承认,但或许相遇本来就是冥冥中注定。

注定与他争吵,与他经历苦难,然后蜕变。

年轻的时候带着棱角,横山的逞强和自己的叛逆碰撞在一起的那段日子简直可以称为灾难。不过后来也就慢慢学会如何呆在对方身边。

这些年他越沉淀越意识到横山的温柔。很多事情因为在横山身边而变得习以为常。

跟着横山走成了他人生习以为常的一部分。

他等着横山叫他去吃饭、等着横山陪他去健身房、等着横山拉着他去廉价的澡堂蒸桑拿,十分偶尔地,他会率直地横山说我爱你,然后等着对方红润了脸颊,欣欣然地接受他递给他的两张飞机票。

 

去旅行吧

两个人找了一年夏天休了个年假拖着行李去了北海道。

横山与涉谷吃了晚饭,在小镇的街上悠闲地漫步。

天气晴好,也并不觉得荒芜,一望无垠的绿色被间或点缀着黄色的小花,与浅蓝色的穹顶相得益彰,眼前是一片安静的风景。

“热。”穿着花衬衫和黑色短裤的涉谷把手上的汗抹在横山手臂上,简短地说。

“我也热啊……”作为抗议横山拍拍涉谷的屁股,不怀好意地在上面留下了一个有着汗渍的手印。

然后两个人就像节约能源一样闭了口,直到涉谷被一家停满机车的咖啡店吸引住。

“yoko!那边有超多机车!”涉谷轻轻拍了拍横山的肩头,横山会意地跟着涉谷,加快了脚步。

“啊,真的有好多!”涉谷此时已经兴奋起来,他站在一排机车前踱来踱去,专心致志地研究每一台机车。横山用眼光搜寻到店主,向对方微微欠身,也跟着涉谷看起机车来。横山对这些并不算了解,好歹一直见着涉谷玩勉强也能懂个大概。

“yoko,这个883,爸爸桑,我高中的时候骑过的。”

“啊……好厉害啊……”横山从涉谷身后凑过去仔细看看,不由自主地赞叹起来,他一直觉得有些酷酷的涉谷十分帅气。

涉谷对横山笑笑,又把注意力放回那辆机车上,横山站在他的一侧,温柔地看着涉谷眼中鲜亮的色彩。

涉谷看了将近五分钟,横山觉得他认真的样子实在可爱,也没有打扰他。黄昏的太阳照得人暖洋洋的,横山咪着眼睛看了一眼,打定主意悄悄走到站在不远处的店主身边。

“不好意思,虽然有些冒昧,请问您这里可以租赁机车吗?”

 

“subaru!”横山站在远处喊他名字的时候涉谷才回过神来,他连横山移动到店铺里面的记忆似乎都没有。

“干吗?”涉谷狐疑地看着远处地横山回应道。

“你有没有带驾照?”

涉谷低下头摸摸自己的口袋,乖乖地对横山点点头。

“店主说可以让你骑一会儿。”横山抱着一个头盔逆着光走来,指了指之前涉谷一直在意的深黑色机车。

“诶?”涉谷扬起声调,不甚惊愕地轻叹出声,“yoko?”

他的脸上轻轻泛起涟漪,苹果肌不易察觉地抖动了一下,心里如同沐浴阳光一般感到暖洋洋的。横山简直白得快要反光了,他的笑容让涉谷联想到夏天的日光浴、洁白色的沙滩与亲吻着堤岸的蓝色海浪。

“戴好头盔!”横山把头盔塞进涉谷手里,对方在愕然,手上软绵绵的差点把头盔掉在地上,横山赶紧拉一把他的手臂帮他拿着,“我就在这里等你,去骑一圈吧。”

横山拍拍涉谷,对他指指远处的小路。

涉谷静默了好一会儿,他抓着头盔挠挠头,凝眸望着横山,“你能不能再借一个头盔?”

 

于是就变成了两个三十岁大叔的兜风。

要借第二个头盔的时候横山扭扭捏捏不肯去,他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脸红得快要爆炸了,最后还是涉谷看不过眼气呼呼地向店主讨来头盔。

“坐上来。”

涉谷穿好装备发动了摩托。

“坐上来。”

他微微蹙起眉头又说了一遍,横山站在原地试图跨上机车,他绕着涉谷转了一圈儿,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

“yoko”涉谷拍拍自己身后的座椅,“你就坐上来,抱着我的腰就行了。”

两个三十岁的大叔这才体会到什么叫坐立不安。

等横山真的坐到涉谷身后,涉谷整个人也跟着害羞起来。横山一双手扣在涉谷的肋骨两侧,涉谷低头看了一眼横山白皙的双手,不好意思地哼哼笑了两声。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让他觉得心里痒痒的,好像是有蝴蝶在飞,扑闪着的翅膀熠熠发光。

“那我们出发吧,应该能赶上日落。”涉谷等着横山终于不再扭来扭去,咬咬牙蓦地沿着公路奔驰而去。

后座传来横山一声惊悚的尖叫。

 

就算觉得脸红也想牵你的手

他们靠着机车挨在一起,置身于阳光中等着日落。

万籁俱寂,空旷的草原尽头阳光变得越来越稀疏,地平线与天边的云朵被渲染成温柔的绛紫色。

横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他,“我有和你牵过手吗?”

涉谷聚精会神地想了一会儿摇头说不大清楚。停顿了一下又说觉得两个大叔拉着手还挺奇怪的。

大概五六秒以后,涉谷感到自己的右手被一只冰凉的左手心缓慢地滑过,然后软绵绵的两只手贴也似地合在一起。

尽管横山脸颊正在剧烈发热,却依旧是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仿佛还是当年心高气傲的少年,涉谷斜眼看着故作淡然的横山,笑得快要岔气了。

即便如此手也没有松开。

 

在他身边他大概可以少年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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